不想开车的相声演员不是你爸爸

 

He doesn't live here anymore

很有病的虐 报社向 已死 自留 
来自官方老化梗:队长去世以后,他的战友Bucky Barnes辞去神盾局的一切工作申请为他守墓。 

He doesn’t live here anymore
 
***
天下着小雨,水汽沾在他前方红发女人的发尾,把那一团蜷曲弄得潮湿而模糊。
 
他的视线在那儿停留了几秒又移开了,像是漫无目的闲逛的流浪汉一样扫过四周,最后盯着那女人胸前别着的花朵。雨水打湿了那些边缘开始泛黄的白色花瓣,显得和这周围的人群一样颓丧。
 
他看着那朵花儿深色的花萼,觉得它干枯的弧度就像垂死之人的皱纹。
 
红发女人像是感觉到了来自他的视线,她微微侧过头,挑起她卷发下被遮住的锋利的眉尾,她的绿眼睛和他平静无波的灰蓝色眼珠视线交汇,他一直睁着眼睛的时间过长,让他觉得眼角酸涩。
 
那女人收回了视线。他们继续站在那儿,雨渐渐下得大起来,天色开始模糊,他望向远方,只能看见那些白色的墓碑连成一片,而他们正站在其中一块墓碑的前面。
 
他不再四处看了,只是又盯着女人胸前的白花,她红色的卷发在雨幕中构成了他视野里唯一的亮色,像一团静止的火。
 
人群开始缓缓移动,自发地排成一列走向离他最近的那块墓碑,他们站着低头默哀,然后走上前放下一束花,或是一面国旗。墓碑是新的,昏沉的天色里似乎连那边缘都被雨水洗刷得发亮。
 
很快队伍轮到他前面的红发女人,她先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像是下定了决心,然后也走上前去。
 
他在她弯腰把胸前的花放下的同时就转身离开了。
 
***
其实他们还没有选好墓志铭。红发女人靠着门框突兀地开口。因为他希望是你来定。
 
他背对着她靠着椅背坐着。那是一把硬木椅,坐得久了会腰背生疼。但是他自从回来就一直坐在那里,脊梁骨顶着椅背。他看着面前的一切,百叶窗,台灯拉绳,书架,传记,钟表,老花镜,玻璃杯,沙发,合影,他沉默着像是没有意识到有人在和他说话。
 
空气像一块潮湿的幕布横在他们中间,他仍然一动不动。那女人像是早已习惯了没有答复的样子,轻轻走到他身边。
 
几天以后还有一次国葬,我没有报你出席,你可以去医院拿他留下的东西。她声音沙哑。如果你不想……那儿就一直空着。我会告诉寇森。
 
他终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。
 
走吧。女人拍了拍他的肩膀,先他一步走出了房间。
 
他继续坐着,金属质地的左臂在黑暗中微微发光。他抬眼看着不远处角柜上放着的相框,相框里夹着一张略显模糊的合影。
 
他一直看着,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,他从硬木椅上站起身,最后环视了四周,转身离开了。
 
门锁在他身后发出咔嗒的声响。
 
***
他们在讨论为他塑像的事情。红发女人盛着锅子里的红菜汤。厨房空间狭窄,他默默侧着身子从她身后走过,在陈旧的木桌旁边坐下。桌上铺着报纸,他皱着眉瞟了一眼,整版是灰色。
 
可能还有个纪念碑,比找到他之前的那个更隆重一点。汤匙总是碰到碟子,叮当直响,女人像是没什么耐心,一些汤汁洒在餐巾上,像血。
 
他盯着餐桌上装干面包的篮筐发呆。女人把汤碗推到他面前。不过你不会去那儿,他还挨着你以前那块,你只需要呆在他旁边。
 
这是早晨。雨停了,但仍旧是阴天。狭小的空间昏沉沉的,光线只是到达窄窗的窗棂上就停住了。
 
吃吧。吃完了再去。女人说完便不再出声,只是舀着她碗里的汤。
 
他们相对坐着无言,低头进餐,只有汤勺碰上瓷碗的声响。
 
***
你的离职文件和保密协议,新的合同,一式三份,在这里签字。女人把一沓纸头丢在他面前的玻璃茶几上。他木然地把它们拉到眼前。
 
女人拨弄着头发,声音有些模糊。我今天经过杜邦广场,顺便清理了那里的信箱,有一些账单,还有信件——帮个忙——她背对着他坐下示意他解开她身后够不到的那一截拉链。我都拿回来了,你来保管吧。
 
他右手捏着签字笔,左手的机械手指捏着女人裙子上的拉链头向下拉到底部,他的视线停留在茶几隔板的一叠信封上。
 
那是一些——粉丝来信?写给曾经住在西北20大街1624号204室*的人。信封上贴着国旗邮票,有的用彩色马克笔画着盾牌图案,有的用星条旗胶带纸贴住封口。
 
还有用稚嫩的字体写着拜托一定送到对方府上的话。
 
你要替他回复吗?红发女人已经换上了在家的衣服,斜倚着门框问。
 
不。他终于开口说了几天以来他们之间的第一句话。
 
他不再住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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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地址来自影迷考据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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